台北遺落的小聚落|寶藏巖光節

寶藏巖一處歷經多次抗爭陳情終於免除被拆除的命運,在今天不斷消失的歷史建物中,寶藏巖以結合藝術創作的方式與當地居民一起生存了下來。混合著由榮民、城鄉移民與都市原住民等社會中弱勢族群,於都市邊緣山坡地上自力造屋成為了它的特色。

台北國際藝術村|寶藏巖

台北國際藝術村|寶藏巖

在2006年,紐約時報更將寶藏巖聚落列為台北最具特色的景點之一,在這裡可以看到依附著山坡而建的屋舍和彎曲的階梯小路,近似九份的街道場景。

 


https://youtu.be/QSlkD-CFVO4

2018寶藏巖光節-「又在這裡,又在那裡」

繼「燈著你回來」、「邂逅那道光」、「創作像海洋,愛你像光」後,2018寶藏巖光節將深化關注寶藏巖現地的直接經驗,以「平行時空」為軸,帶領觀者乘坐「時光機」,穿越寶藏巖的前世、今生、未來。

寶藏巖由60、70年代所興建的自造房舍所形成,建築依山傍水而建,為臺北市絕無僅有的特殊聚落樣貌。2004年寶藏巖正式登入為臺北市第一處聚落形態之「歷史建築」,2010年以「藝居共生」概念引入「寶藏家園」、「AIR駐村計畫」與「閣樓青年會所」作為其營運發展之方向,成立寶藏巖國際藝術村,藉由當代藝術的「創造」與「美感」進入這處充滿「對話」與「痕跡」的寶藏之地。

2018寶藏巖光節

寶藏巖座落於臺北市西南區的城南博物園區,從公館蟾蜍山文化景觀向外擴散至周邊的溫羅汀人文街區;並結合鄰近新店溪沿岸一帶自來水博物園區、客家主題公園至紀州庵文學森林。此區域紀錄了這座城市重要的眷村文化、移民社會、自然生態景觀、水道文化、文學思潮、獨立音樂,孕育出豐富的人文內涵,塑造城南博物園區別具風格的文化生活圈。

置身此地,總會在某些時刻出現時空錯置的經驗,像是搭乘時光機穿梭在過去與未來,而自開村以來,為數眾多的國內外藝術家參與,也不時出現以藝術創作關注寶藏巖的獨特時空經驗。從它的歷史與現況、居民、藝術家與民眾、園區與周遭,爬梳可能的線索。

2018寶藏巖光節

對此,今年策展方向將關注「時間」與「空間」的錯置交會,利用作品展示及其系列活動,觀看寶藏巖過往的時空對話,現在的藝居共生及未來之於城市的角色與定位。

現在,就讓我們一同搭上時光機,來趟時空之旅。

2018寶藏巖光節

藝術家|賈斯汀.泰勒.泰特、李德茂、利安.摩根、姚仲涵、許哲瑜、許家禎、吳權倫、劉致宏、張永達、洪韵婷
藝術總監|李曉雯
策展人|李德茂、侯昱寬

 

展覽理念
李德茂

如果有平行時空
置身寶藏巖,你是否也曾感到時空錯置,似乎某種奇特的時空擦身而過?

打開寶藏巖的歷史脈絡,從日治時期開始,歷經軍事、民宅、管制、違建、保存、藝術進駐,如今已成為居民、藝術家、遊客共生,上下彎曲小徑及各年代建築物件層層交錯堆疊的現況。空間與時間在此相互干涉,既在認知上處於同一個當下,卻又在經驗上流竄著各種不同的時空脈絡。

探尋這種宛如平行時空般的經驗,不禁讓我們疑惑,是不是真有那麼一些時候,身體或者意識的某些片段掉進了另一個時空裡。而又是基於什麼樣的原因,讓我們對這些感覺產生疑惑。從感覺經驗來說,我們確實經歷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時空經驗。之所以難以形容,正是因為對照我們所理解的日常經驗,這種經驗既不合邏輯也不該出現。

法國哲學家巴什拉(Gaston Bachelard)所提出的認識論障礙指出,自1915年愛因斯坦發表廣義相對論,徹底推翻牛頓力學的絕對時間、絕對空間、重力理論,而廣義相對論的最後一項預測「重力波」也已在最近被多次確認。雖然牛頓力學足以解釋日常現象,但它並不是簡化版的相對論,而是基於完全不同的預設前提所發展出來的理論。也就是說,相對論發表至今一百年,人們依然使用不正確的理論思考來理解所處的世界。

然而,對於時空錯置這個議題,我們是否也錯認了從本質上的差異?對於這個問題,2018寶藏巖光節將藉由藝術作品所特有的創造性經驗,從兩個方向來進行提問,重新檢視對於時空的感覺、想像和理解。

 

侯昱寬

親愛的,

在數次的會面中,總能感受到在眾多的影響下,對生存的困惑,在面對他人之時,你顯露的姿態總帶著些許無奈。那次雖然我移動著腳步,但卻能感受著你迎面走了過來。一切還安好嗎?

應從土地的生成之初當做你的開始?還是人類開墾之時、被命名的那刻或選擇不斷地在不同的變動事件之一,作為開端?一生中總會迎來開始與結束,如同大病初癒般,在破敗與重生中,你最終還是成為了你。(是你想要的樣子吧)

受到大陸板塊的擠壓,形成島嶼,也就有了陸與海的邊界。我們移居而來,由海登岸,開始構築一處處的聚落。我們逐漸離海越來越遠,逐漸地忘記海的子民的稱號。在城市中,海面的距離相對我們如此遙遠。想像島嶼空間被縮至一處房間,建造望海的窗,將海的界線的重現,感受歷史的堆疊及島嶼的漸現,回到初初理解土地的那刻。

或許是開墾之初,我們建房、取光,活用空間,堆石、借燈,改變原有地貌。形成了聚落,有了人的足跡存留,在石塊、磚瓦不同的建材下,逐漸成了今日的地景樣貌。想像那些駐紮於此的人。A君在1932年遷入,1971年離開,也在1980年遷入,1997年離開;B君在1681年遷入,1913年離開;C君來來回回地居住在這裡,僅記得他來過,但不曾在土地上留下名字。他們輾轉在石上、磚上、柱上,刻印著曾經存在的痕跡,像記錄小孩成長的,將身高刻在屋內的柱子上。既是同時存在又不存在,是同人亦不同人,是真實的顯現或僅是一場夢境。

總會有不同的意見,在他們生存多年之後,在抗爭之後,似乎是苟延殘喘地留了下來。曾經成為了「297號都市計畫公園預定地」或是「共生聚落」、「公社」等等。保存曾晃盪在這裡的所有生命,成為你所存在的意義。2011年劃定為「歷史聚落」保留你曾經的足跡,定位了你在城市中的位置。我們所能見、所能想像的那場抗爭遺留在高舉雙手的壁畫中。

在光影的折射中,時間的暫留下,寶藏巖成為一處不容於此區的聚落,如同異質地置入在公館這區域,平行地存於此處。留存著所有的歷史痕跡,卻如同初生於此處般。《G先生:關於宇宙創造的小說》書中,造物者第一個在宇宙中創造出的物質,是一張給嬸嬸的椅子。因為先創造了時間,而後又創造出了空間,有了空間,就必須有落腳之處,於是嬸嬸要求造物者給她張椅子。如何想像製造宇宙的場所中的椅子,與現實中的椅子有何不同嗎?如果都難以窮盡宇宙,那製造宇宙的空間又該如何想像?

科學的窮極真理,是否真的會帶我們走向真實?或是在完整的邏輯架構中方能顯現真實?如果我們持續地往著科技的前沿前進,是否我們最終總能找到我們生存於世界的原因?在過去層層包覆,半顯半露之下,我們又該如何想像未來?

你對時間的感知,必定比我更加強烈,時間只相對於事件才有意義,如果在更早之前,廟不曾建起、成為一處公園,抗爭中,居民的全盤勝利,是否今日稱之為寶藏巖的地區,也不再是寶藏巖。空間的折疊與歷史的反覆,讓我們不斷地趨近於又遠離他人,我們所遺留的足跡也不足以見證我們的存在,同時出現在此處與他方。

台北國際藝術村|寶藏巖:www.artistvillage.or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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